從滾滾的人海中,一滴水溫柔地向我低語:
"我愛你,我不久就要死去;
我曾經旅行了迢遙的長途,
只是為的來看你,和你親近,
因為除非見到了你,我不能死去,
因為我怕以后會失去了你。"
by 惠特曼

時間不在時鐘里,
灰鳥不在天空上
中午廚房的油膩,跨度大概從將近十二點開始,有時候遲那么幾分鐘,往往都伴隨著耳麥里的聲音,很久了吧,找到一個聆聽免費書的APP,算是給每天為金錢操碎了的心靈,一絲絲慰藉。暗想自己是個大方無度的人,恰恰靠微薄薪水度日如年,我對金錢的態度,類似毛姆在《尋歡作樂》對女人的迷戀,雖然明知道不那么靠譜,總比沒有臆想強些,至少在閱讀托馬斯·金,《草仍然綠,水仍在流》編織了現代生活和神話故事兩條故事線索,我能找到相仿的快感,會有那么一天,所渴望的一切,云彩般的漂浮于頭顱頂部。
有誰丈量過廚房的時間,它們都是如何消逝的?在你俯首打盹之際,西紅柿蛋湯吸允了空氣中的親昵,比稍后加入的胡椒和定遠鹽,還要濃郁多味。還是告訴你如何讓西紅柿敞開心扉,實際上之前并不需要植物油和動物油的烹調,去掉蒂子放入清水即可,盡量保持西紅柿在清水里的完整,當然一顆兩棵西紅柿,完全取決于這碗湯是一個人獨享,還是有人分享。清水里的西紅柿快速煮沸了,鐵鍋泛起紅色霧狀的東西,西紅柿的皮和肉已經剝離,剩下的時間,成熟的湯汁彌漫了田野的氤氳,當蛋花和蝦皮不約而同的擁抱,我們的味蕾已經等了一萬年。
有時候,特別在意灶臺的干凈程度,如此一來,我可能忘記了時間流淌的速度,超過了整理歸類它們的零零碎碎,這是多么的蒼白憂傷,我轉身看了下碩大臥室的床榻,除了輾轉難眠的大多數,看樣只好流連在廚房灶臺了。
這不是溫達杰貓的桌子,對貓之類的家伙,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似乎都不討厭它們,幾乎瞬間的唏噓,差點就要把我的飯桌讓給它們棲息,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我不喜歡與聰明的動物打交道,是因為愚笨的自己,一直在算計金錢而一無所獲。
洗碗是件苦力活,但還得有人把它們恢復原樣。當然,我在超市很不是男人的表現,就是對那些各種顏色樣式的瓷碗戀戀不舍,這就造成了家里的碗,沒有統一的風格。包括我床頭催眠的書籍,有陣子是本包了書皮的《金 瓶 梅》,末了不知什么時候有換成了加繆的《陌路人》,那本大名鼎鼎的《局外人》遠沒有魯迅先生的《故事新編》無趣。
參考星座宿命,細膩一點,自己并未有追求完美的潛質,出人意料的結果,就是要忍受生活賦予完美下隱藏的瑣碎,喝茶到品茶,一步之遙把假象變成了現實,我們不斷被涂在臉頰洗面奶的泡沫好聞的氣味,誘導模糊了部分視線。
在接近正午一點十分左右,算不上潔凈的整理完畢,想想仍要進行下一輪的洗碗刷鍋,便“生無可戀”,油膩倒沒有什么,關鍵是這些重復幾乎一模一樣,連擠出洗潔精的手勢都大差不離,彼時腸胃消化的東西,開始微醺不安,海明威《我們的時代》閱讀過后的不安。
廚房窗外常青藤與絡石纏繞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彼此,好在它們的葉子區別很大,如此更接近了雌雄同株了。它們的綠色很長時間向天空侵蝕,枯萎的那些隨風飄散。有點瞌睡的瞧著它們的相安無事,多少年前,星星還與窗子齊平,螻蟻落下來翅膀收放迅疾,那些我曾經刷過的青花碗,打爛的碎片被塞進了垃圾堆。
繪畫:Pablo Picas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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