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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對"學院派"書法 我看不說說是不行了_果佳煮習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3d8147d0101rqd7.html"學院派"以理論先行,對現有書法創作方式進行反思,從認識論、方法論和價值觀三方面定位,于形式基點、技術品位、主題要求和評判標準,進行詳細分析。但目前甚至有人認為,“學院派”出現標志著書法開辟了新的學術領域,可以承擔新的歷史使命,此語實為過譽。“學院派”不大瞧得起所謂的“野路子”,在“學院派”眼里,“學院”兩個字,不但是一定水平的象征,還代表著一種秩序和游戲規則,而且說明血統、門第關系。客觀地說,如果將“學院派”看成一種嘗試和探索未嘗不可,如果過早就認定是書法未來,則難以服眾,至少目前很難看出這一點。書法還沒有走向末路,刻意尋找出路,難免有杞人憂天之嫌。
一、“學院派”提法不合適。一般說來,書法流派極少,很多時候只有群體,流派出現必定依附于一定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環境。目前書法教育從傳統的師徒傳授模式向以教師為中心學校團體模式轉變,在這樣的前提下,很容易結成某種群體,但這樣的群體,并不能稱為流派。從字面來理解,“學院派”寓意一種“流派”,實質上并非所指。“學院”指高等學府,特指中國美術學院,但反過來講,中國美術學院并不能代表中國所有的藝術專業類學校,因而稱為“學院派”本身就站不住腳,所指和所稱不相符。退一步來講,中國美術學院并不是某個人的私塾學堂,除了這些目前活躍的“學院派”精英之外,中國美院還有其他一大批從事書法研究的教育導師或教授,算不算在內?中國美術學院學生有千兒八百,能不能都歸結其中?提出“學院派”,以流派創始人自居,將中國美術學院書法專業的開創者、先驅者們擺在什么樣的位置?所以筆者認為,“學院派”這一提法不合適,有很多需要商榷的地方,是人為刻意制造流派。風格泛化和資料共享是目前書法創作大勢所趨,書法風格塑造有兩方面要求,一方面需要同向性,否則就是異化;另一方面,流派創作中應該有差異性,即藝術創作個性。把目前所能見到的“學院派”作品搜集起來看,形式雷同,看不出什么個性,與一般書法作品相比,則沒有共性。
二、不是形式的“形式”——空洞、簡單、狹隘“形式至上”是“學院派”書法創作三大核心之一,在其理論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恰恰也是“學院派”被批評和指責最多的地方。“學院派”認為,“強調形式至上就是強調藝術生存意義本身”,這是學院派喊出“形式至上”最直接的理由。“學院派”所說的形式究竟指什么?按照“學院派”自身的理解:“一是既有書法風格樣式,二是完成這種樣式風格所需要的技術手段。”對于技術手段,“學院派”將范圍拓展為點畫技巧、紙質和墨象等外觀形式,但“形式至上”始終不能作為獨立存在要素,因為作品沒有意境,只能單純地追求形式。書法必須以漢字漢文為載體。文字不是限制,而是規則。歷代眾多書家的藝術積累,使創作技法不斷豐富,不是固定不變,而是不斷發展的,存在被接納的前提。文字本身并沒有太多的表情性,而在書法創作中,書家有意識地增強線條表現力,使其具有鮮活的生命力,從而成為藝術品。書法是情感的載體,以情感人,這才是書法真實的意義所在,也是研究書法形式美的目的所在。“學院派”是只重形式的美工制造,沒有情感承載,沒有意境,所以不能感動人。
嚴格地來說,“形式和內容”這樣的提法在書法領域不嚴密。形式、主題和內容這些存在于文學領域的專業詞匯被套用到書法領域,很容易混淆視聽,形式尚可以理解,可以指筆法、墨法、字法和章法等。內容呢?是指書寫內容,抑或其它?一切文藝作品都要有意境,這是相通的地方,但差異性也很明顯,書法應該是意境要求而不是內容要求。近現代以來書法面臨的生存環境顯然于歷史有很大的不同,書家創作心態也在改變。對“形式”予以強調,并附以“至上”這兩個極易引起人反感情緒的字眼,對歷史文化背景進行肢解。“學院派”中“形式至上”的可貴之處在于對書法創作和理論研究有另一種可能性道路,不僅僅圍繞形而上的哲學命題或道德范疇來談論書法。任何藝術探索如果失去了充分的道德依據,其觀念只能成為一具干癟的空殼。如前所述,“學院派”創作不存在意境,也就沒有精神價值趨向,只要花費一些心思,任何書人都能做,根本不需要基本功。書法也因此變得很容易,甚至膚淺平庸。對于學問、道德和修養,都拋到九霄云外。實質上,“學院派”所謂的形式根本就談不上形式,與書法沾不上邊,筆者一直在想,“學院派”最初的靈感是不是來自于書籍封面裝幀的外包裝形式?
三、復制、拼接和制作——工藝化流程文化背景的位移,造成書法的現代轉型,但像“學院派”這樣的現代轉型實在有些力不從心。1998年推出"學院派"展覽,提出三個基本標準:技術品位——手段;形式基點——效果;主題要求——思想,書法作者基本上是中國美院的本科生、進修生和年青教師。與其它展覽最大的不同就是每幅作品幾乎都有數百字"解題",打破以漢字為主軸的形式,用現代構成等方式表達審美傾向和思想情感,把漢字分解,運用制作和裝飾等多種手段和方法,因而變成了一種文字拼貼、裝置及平面藝術。創新和制作是兩個概念,創新是觀念,制作只是手段。書法創作離不開技術因素,技術是藝術的基礎,臨摹本身就是技術性操練,通過熟練臨摹進入藝術創作之境,從而有藝術表現的可能性。但歸根結底,兩者還是存在差別的。
“學院派”盡管創新口號喊得響,大旗舉得高,但依然遮掩不住自身尷尬。藝術風格含混僵化,構思單一浮泛,漸成明日黃花,上演得多是拾人牙慧的模仿,千篇一律的剪接拼帖,讓欣賞者手足無措。舉目所見,創作中缺少獨立品格的弊病暴露無疑。由此而言,以創造為本的書法不應當讓投機取巧支配,雷同會導致藝術衰敗,迅猛發展的“學院派”書法最終只能陷入黔驢技窮的境地。書人一旦養成趕時尚的毛病,缺少原創性努力,生命力是可以預料的。作為抽象形式實驗,“學院派”以關注純粹視覺形式為第一要旨。回顧20余年來中國現代藝術發展之路時不難發現,倡導的重點是反叛精神而不是具體形式創造,口號和標語鋪天蓋地,形式貧乏和枯燥,在藝術激進時代匆匆跳過一個個臺階,很少有人能夠以沉靜的心態對形式語言進行深入持續的研究。反觀“學院派”,所能夠提供的僅僅是大量觀念至上、形式平庸的作品,充斥著對西方風格的拼接挪用,個性化普遍缺席。
眾所周知,一種完美藝術語言的淬煉,是以建立明確個人風格為標志的,有時需要十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功夫。在技術進步和媒介發達的后工業化時代,真正的原創舉步維艱。“學院派”在創作過程中借助外在視覺形式,只是隱喻和象征行為的表面化載體,作品所呈現出的觀念發生、存在和不斷生長狀態,指涉書家對藝術本體以及周遭事物的介入態度。對一部分創作者來說,存在著風格圖式與觀念內核之間的困惑。在意識設計至上的信息網絡時代,抽象藝術可能會獲得空前的發展空間。對視覺形式語言的探索,在理論上是沒有極限的,點、線、面、光、色、形……這些視覺元素組合無窮盡,但必須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探索和發現都具備藝術價值,獨特并不一定就杰出。形式成為“學院派”的專利發明和絕技炫耀,因其內在深度大打折扣,在理性與感性層面上都無法打動觀者,無法產生共鳴,僅僅具有裝飾功能。作為一種書法思潮,"學院派"反映出的是技術主義,而非人文色彩,也就是說,"學院派"并非如某些人所言,是書法當代存在的第一要義,也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書法流派,更談不上是當代書法人文思潮先導。
“學院派”書法在經過藝術實驗時期后,所強調的表現形式越來越趨向于表面化,對形式的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苛刻,接近制造業,作品可以克隆。真正的書法創作則不可能,技藝再高超的臨摹高手,也不可能毫厘不差。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藝術作品應該是唯一的,不能復制。目前所能羅列的“學院派”作品不外幾種形式,復制些古帖墨跡,再進行剪接和拼湊,在色彩上盡量花哨些,以吸引人,有些鈐蓋很多印章,模仿古時鑒賞長卷,完全是一種工藝化流程,說新也不新,說古更不可。書法很多美學要素在“學院派”作品中是不存在的,打動人心靈的意境根本不存在。書法創作要求一氣呵成,“學院派”則可以“斷點”完成,搞累了休息一會還可以繼續。書法靠筆墨紙硯這些基本工具,“學院派”還要加上錘子、剪刀、漿糊或膠水,還要配備復印機和照相機才行。綜合來看,“學院派”有形式而無實質性內涵,充其量只是一種觀念游戲。
四、不存在終點的“藝術之旅”從藝術創新角度來講,“學院派”存在某種優勢。“學院派”正是利用一般人崇尚創新,想要標新立異的心理,樹立“新形象”。大凡任何藝術門類,創新喊得響,最容易迷惑人,實際上做起來難。書法創新是在繼承傳統基礎之上的創新,不等于信馬由韁式的主觀隨意創作,離開傳統放言創新,必定站不住腳。藝術創新不同于科學技術,越新越好,越新越有價值。書法需要繼承傳統,“學院派”創作與傳統無緣,只是一種簡單的復制手段,本質上是裝幀設計,只是名義上的創新,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走向何方。如今除了所能見到的“學院派”作品外,這幾年已沒有大的動靜,很少有新作品問世。曾有人預言,“學院派”創作是“無花果”式的,光開花,不結果,“學院派”理論則是“光打雷,不下雨”,理論高標先行,所謂“理論上的巨人,創作上的矮子”。
隨著世俗文化的興盛,打破傳統文化格局,書法步入多元化發展時期。由于生存環境的變化,書法以消解人的精神品格為代價。這一時期,涉及書法更多的話題集中在創新、個性、市場、展覽和評委等方面,各種創新手法層出不窮。書法更加融入平民化視角,著重表現人的生存狀態和心理狀態,讓人愈來愈感受到藝術的通俗化和錯雜狀態,曾在過去某種狀況下端著架子講求藝術性的書法,不知不覺中把取悅評委和參展作為首要任務,迎合潮流,追蹤著入展或有獲獎希望的模式,于是就有商業收益,制造新聞等,不一而足。放眼當今書壇,過去有所顧忌的東西都堂皇登場,書法目前并不是真正的百花齊放,而是魚目混珠、泥沙俱下,看到的是書法藝術疲軟消退。歸根結底,“學院派”是一種迅疾的“造星運動”。雖然他們皆是炒作高手,作品卻沒有市場。曾有人對我戲言,如果將“學院派”作品拿到市場上去銷售,會不會有人要呢?可能性很小,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可能。當然,進入市場銷售并不是衡量書法藝術價值的唯一標準,但在當代社會形態下確實是衡量藝術生存的最基本條件之一。“學院派”誕生之初,是驚世駭俗的舉動,是充滿實驗精神的先行者對舊觀念的反叛。書法創新應當滲透著本土文明的內在思辨,表達出華夏民族的審美情懷,以宏大的人文背景為依托。在書法藝術逐步進入市場,面對被市場異化的今天,在尋找原創性母題方面,博大精深的歷史資源更能為當代書法提供許多天然的優越感。書法藝術需要多角度、多樣化的探索,但不應該將任何嘗試作為歷史定論。不管怎么說,我仍然要向這些在書法理論與實踐方面做出探索的所有勇士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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